2007.8.16

我摘下耳机,发现人们已经开始收拾老人的行装了。

——题记

十二年前,十二年后。

十二年前无奈地开始,十二年后仍不能结束。

十二年的延续,拖拽着残破走过:天堂之门不曾开启,地狱之扉不曾打开。于是生命就在无尽的嶙峋中颠簸了十二年。

然后,开始新的轮回。

一屋,一人。

苍白的四壁隔绝着世事的流转,衰弱的躯体固结了灵魂的蒸腾。

木以存千年,乃其深根广冠,不动如山。

人却并非草木。

谁对,谁错?

早衰而弯曲的躯体,两鬓班白;恶劣的态度下却又主动曾担着责任,并不悠闲富裕,却又是一个十二年。

谁之过?

我无法凝视老人的双眼。

人们忙碌地搬运着各式行装,老人孤独地坐着,我走上前去想说些什么。

看着老人的双眼,竟是纯净的湛蓝色,有如万里碧空下水波不兴的湖,泛着银色的光。

刺得人心痛。

我一个字也说不出,我只知道,我一生都无法忘记这片湛蓝以及银光了。

人到七十古来稀,当躯体被禁锢,当灵魂被禁锢,到那时我会做何选择?

不如归去?

突然间很希望听到那七个天使吹响最后的号角。